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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威武雄壮的汉子,江沐尧只能不断后退着。

    很快,他退到了天台的边缘。

    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前方是豺狼虎豹,身后是死亡深渊。

    此刻,他别无选择。

    死亡是他最终的归途。

    身后的凉风袭来,江沐尧却突然捂住了双脸崩溃地痛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哭得不能自已,眼泪洒满掌心。

    壮汉们小心挪动着脚步,江沐尧却整个人都站在了天台的最边缘。

    死亡,多么令人绝望的词。

    在汉子们冲过来之际,江沐尧纵身一跃……

    眼泪打湿了眼帘,耳畔是凛冽的风声。

    恍惚之间,他好似听见了池晏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江沐尧,你在期待着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道声响过后,世界安静了。

    黑夜中,有人趴在天台的边缘往下看。

    他们拿着手电筒,像是一束束光照射在了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大地是他的舞台,他以身体作画,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第143章 心机大佬他是白月光 45

    天空亮了,园区里人头涌动,依旧在地毯式搜索。

    秦元臻知道,只有镇定才会让自己保持理智。

    他小心躺在车子底下,必要的时候,他还想方设法与车底连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知道这样一个园区,想要依靠自己出去无疑是天方夜谭,所以他需要一个能随意出入园区的人。

    为此,他设计了不下十条所谓的逃脱计划。小心摸索,不断完善,以确保一条计划折损,他可能顺利实施第二条,第三条,第四条,乃至第五条……

    在他耐心的等待下,这辆车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。

    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,但在生命随时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,人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。

    车子顺利出了园区,秦元臻心里一阵狂跳。

    在车子到一个远离园区僻壤的地方时,他脱离了车子。

    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秦元臻不由一阵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只可惜等他费尽千辛万苦回到亿来区时,一切都变了。

    他曾经居住的家早已经被拍卖,属于秦家的时代已经过去,香车美女豪宅都化作了泡影,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世界之大,无处可以容身的感觉让人崩溃。费力从那吃人的地方逃出来,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路可去。

    “池晏桉,你真的……好狠。”

    鼻尖发酸,他脚步踉跄地往后退,口中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要这般对我,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
    我们一起下地狱吧……

    秦元臻来到了警察局,袒露了一切,为警方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。

    就在警方听了秦元臻的话,组织人前往晏桉住所之地时,晏桉正在给宋思晨过生日。

    容知勉因为出了这样的事,晏桉与他的恋人关系也名存实亡。容知勉的大哥甚至为此特意约晏桉见过一面,说不想因为容知勉耽搁他。

    这事晏桉倒没什么表示,反倒是宋思晨,像个温柔男神凑到了晏桉身边。

    晏桉用刀将帝王蟹肢解,取出蟹黄备用。他打算将蟹黄融进面粉中,做一份蟹黄长寿面。

    毕竟宋思晨凭借一己之力,为他的收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喜欢吃的,我给你放进去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,晏桉还一边做了一份蘸料,将蟹钳蟹腿剥开,摆盘后推到宋思晨跟前。

    “这个待会吃,我洗了菠菜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就在晏桉给宋思晨煮面时,警察敲响了房门。

    “池晏桉,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晏桉神色如常,淡然地取下围裙,对宋思晨说道:“你饿的话先吃点其他的垫垫,我回来再接着做。”

    宋思晨看着桌上摆放的十二寸蛋糕,以及旁的三个盘子,摇了摇头:“我跟你去。”

    来到警局,宋思晨被留在了外面,晏桉则是被带进了审讯室。

    这次的审讯时间很长,就算审讯结束,晏桉也没被允许离开。

    在晏桉呆在审讯室的时间里,宋思晨与秦元臻碰上了面,警方多方取证后,逮捕了宋思晨。

    秦元臻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他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,询问事情的始末,问为什么要抓宋思晨。

    警察并没有正面回答秦元臻,只是告诉他,警方办事公正严明,事情很快水落石出。

    晏桉出审讯室时,秦元臻还脏兮兮坐在警局的一个花坛处。

    看见晏桉,他明显一怔。

    “池……池晏桉……”

    晏桉神色不改,缓慢走到他跟前。

    “怎么变得这般狼狈。”

    “大半年不见,你消瘦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将一切嫁祸在了宋思晨头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陈述句。就这般肯定吗?”

    晏桉也没嫌弃脏兮兮的秦元臻,坐在了他的身旁,两人之间大约十几厘米。

    “可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?”

    秦元臻没有说话,甚至都没看晏桉一眼。

    晏桉从口袋里掏出烟,朝秦元臻递了过去:“抽烟吗?”

    秦元臻依旧沉默,没有任何动作。

    晏桉自顾自点了根烟,也没再开口问。